秋葵到碗里的频率基本上是任灯自己夹菜的速度。

有人服务,任灯索性低头吃菜。

她吃得认真,聚焦点和话题中心就不会落在她和随轲头上。

耳边是昭姐和随家大哥聊自己的花艺工作室。

倒扣在桌上的手机有新消息。

任灯低头编辑信息。

字打到一半,便听到随老爷子止不住的咳嗽。

随老爷子用手帕捂住嘴,笑着摆手:“老毛病了,无碍无碍。”

鲜红血迹在手帕上留下乌云。

傅湾和任慷已经起身。

这顿午宴并没有在随老爷子呕血后草草收尾。

随老爷子坚持要把这顿饭吃完。

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今日也跟着一起来了,以备不时之需。

现下就在车里候着。

随老爷子没有向任家人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
医生说,也就这两三个月的时间。

“来之前,我还和钺小子说怕我这身体不争气,不能留下好印象。”

任慷和傅湾对老爷子拖着病体仍登门拜访,十分动容,“老爷子这般隆重郑重,我和阿湾也怕没招待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