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轲看着五官疼得皱成一团的任灯,“我这是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,让你不惜伤敌一百,也要自损八千。”
室内灯光明亮。
任灯脸爆红。
她在随轲怀里扭了下,“放我下来。”
随轲大掌在她屁股拍了下,“别乱扭。”
*
任灯坐在床上,漂亮眼眸里满是羞愤,白皙的脸颊烧得嫣红。
她拿起手边的枕头,压在自己脸上。
随轲居然打她屁股。
随轲居然敢打屁股。
从小到大,爸爸都没有打过她屁股。
看到随轲进来,任灯下意识往后缩。
伤脚使了劲儿,疼得任灯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。
随轲垂下眼,目光掠过任灯红透的脸颊,聚焦在她戒备的眼睛上。
任灯的眼睛很大,瞳仁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清亮的漆黑,透着不自知的纯稚。
即使是生气,也显得温柔。
他半跪在床边,低头轻握住她的伤脚。
冰块隔着毛巾贴在红肿得像猪蹄的脚踝上,减缓了痛意。
任灯咬唇,唇角往下一瘪,有些孩子气地偏过头,“你走开,我自己来。”
舍不得让自己再痛上一遭。
她没敢动自己的伤脚。
随轲抬起眼看她,“让你打回来。”
任灯把枕头狠狠扔向随轲,力度偏了,擦过随轲手臂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