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、”
常潇咽回嘴边的话,改了口,“任老师,我是过来还衣服的。”
任灯看向他手里的纸袋,里面装着件藏蓝色外套。
景宇阳的衣服。
常潇怕她误会,“我不是过来缠着你的……”
少年声线干净,微微有些哑。
“恩哥说你在这所学校教书,我住的地方离这所大学很近。”
“衣服我让干洗店的朋友洗干净烘干的。”
“别嫌弃我穿过…”,常潇顿了几秒,声音很轻,“我、不脏的。”
恩哥是日出的调酒师,任灯去日出的次数多,也经常聊天,算半个朋友。
常潇把手提袋递给任灯,“昨天,谢谢你和你的朋友救了我。”
“景哥送我回去时没拿走这件衣服,我朋友说这件衣服很贵…”
少年戴着口罩,额头上青紫痕迹被碎发盖住大半,穿着有些起球的蓝色毛衣,清澈的眼底掩不住疲累,带着些紧张,解释的话每一句都说的很认真,害怕自己打扰到了任灯。
任灯接走纸袋,“我会替你转交给他。”
落在耳边的清润嗓音,奇异地抚平了常潇的忐忑不安
常潇朝着任灯深深鞠了一躬,“任老师,昨晚的那些话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