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珍紧紧地闭上嘴巴,不让自己哈出来的热气过到任灯手掌上。

她用眼神示意任灯拿开捂着她的手。

“我烧成这样你还敢捂我嘴,不怕我传染给你啊。”

“家里有口罩和酒精,你去给我拿个口罩过来,再给我从头到脚喷一遍。”

“我现在可是病源体。”

任灯把宣珍脖颈间被汗浸湿的头发拢起绑在脑后。

“嗓子疼就别说话。”

“我带你去医院输液。”

“珍珠,你最好乖一点。”

宣珍哼唧声都带着闷哑:“我生病你还凶我。”

“任灯灯,我一天都没吃东西。”

“去给我煮面吃。”

宣珍浑身没什么力气,看了眼身上任灯给她套了一半的大衣。

她现在快要烧死了,还给她穿衣服。

她扯开大衣,丢得远远的。

又把睡裙领口扯成一字肩,笔直白皙的长腿垂在床沿:“如果我去医院,不仅会病的更厉害,还会发疯。”

门铃声响起。

宣珍赤足踩在地毯上,“退烧药到了。”

任灯扶住她东倒西歪站不稳的身体,摁回床上坐着,“我去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