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远自然没有怪罪的道理,反倒是看着赵琛:“身子要紧,西平不必顾虑我。”
正常人这时候都该主动请辞了,萧远不走,赵琛只好继续,捏着鼻子喝了那碗闻着就叫人心生畏惧的汤。
赵琛喝完汤药,觉得自己灵魂都得到了洗礼,比刚才看上去更虚弱了。
“西平为长主,如今你的身体亦关国体,可要保重才是。”
“叫王叔担忧了,我这不过是幼时落下的顽疾,无甚大碍,只是日常调理费心些。”
萧远若是拿这些和他喝的药随意去问个大夫,多半是会得知,这是女子幼时受凉不利子嗣调理的。
和聪明人打交道总要麻烦些,赵琛自认方才演得不错,就是嘴里有点苦,萧远迟迟不走,赵琛也拉不下脸来吃蜜饯,只好忍着。
萧远拿出那副金灿灿的护甲时,赵琛整个人都震惊了。
这叫什么?黄金甲么?
大楚的审美偏素丽些,即便是宫中也少有这样瞧着便奢华到极致的东西。
他知道萧远行事无度,但没有怀疑过他的审美,毕竟那副珍珠做主料的头面还是很好看的。
这黄金甲套是怎么回事?
不能说不精致,上面还有些浮雕、镂空,看的出工匠已经竭尽所能地想要让这甲套看起来灵动些了。
但这毕竟是黄金。
赵琛打定了主意,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的。
“王叔好意,只是我无福消受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自幼学琴,蓄甲多有不便。”
这是他十几年前就想好了的借口,自然是真的练过的。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”萧远点点头,“不知今日可有幸能听西平抚琴?”
赵琛便叫人取琴来,随意弹了一曲。
萧远抚掌而叹:“如闻仙乐。”
“……王叔谬赞。”
萧远夸完拿出了一枚甲套,套在食指上,竖到赵琛眼前,弯了弯手指,赵琛仿佛看见那甲套留下了一道金色的残影。
“西平果真不要么?”
“……”
“王叔这样喜欢,我怎好夺爱。”
萧远叹了口气,收起那甲套,似乎有些惋惜,忽而又抬头道:“我字无恙。”
赵琛莫名其妙的,萧远的字也轮不到他来喊,告诉他做什么?更何况,赵琛想,观萧远平日言行,怎么都不像是无恙。
该叫有疾才是。
作者有话要说:萧远:我字无恙
琛琛:缺什么补什么
对不起我人傻了,把自己关进小黑屋出不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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