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,更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。
他们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吗?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吗?
这条大路没有岔路,也没有弯角,笔直宽阔,却看不见尽头。
走了一会儿,我发现路越走越宽,最后竟宽到,两边的路灯都快看不见了。
越走越黑,最后我甚至迟疑了,这样走下去,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就在我准备停下来的时候,不远处出现了一排红点,如果没看错应该是一排红灯笼。
我不由得停下来看,那排红点由远及近,这才看清。
那是一伙人,每个人都提着红灯笼,而且行走的很整齐,隐约还能听见铜锣的声音。
与此同时我注意到,路上的行人纷纷望两边退避。
原来他们不是聋子,也不是瞎子,还是能感觉到外界的。
走的更近些,可以看到红灯笼后面还有其他人,那场面就像是每逢民俗节日,舞龙灯、耍狮子一样。
每个人都穿着艳丽的服饰,前面打着红灯笼,第二排打着铜锣开道,再往后是各色的跟随。
浩浩荡荡一大票人马,一时间我看呆了。
忘了其他人都纷纷往路两边避让,直到临近了才反应过来,我和其他人一样,让道一边。
这群人就从我面前过去,虽然他们相比过往的行人,穿着上艳丽、整齐了许多,可是依然无法看见他们的脸。
或许是他们不想让我看,或许是我根本就看不见。
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他们没有穿着宽袍大袖,我也没看见任何一个人的样子。
我目送着队伍慢慢的走过去,就在各方护卫随行走过之后,在队伍中间显现出一个蓝色的伞盖。
就像古代大官出行做的轿子类似,只不过轿子是一个箱子,这个只是一张宽大的椅子,上面有遮阳遮雨的伞盖。
和轿子不同的是,这个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做的什么人,而轿子是看不见里面的人的。
相同的就是,都是靠人抬。
这个伞盖看上去够排场了,前后各八个人抬,一共十六个,忽闪忽闪的往前走。
得是什么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坐这么大的出行伞盖呢?
往正座上一看,根本没人?这些人抬着一个空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