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2016年的五月,申市的春天缓慢而悠长。

会所舞台人影缠绕、音乐切换不断,昏暗的环境像是浓酸,刺激又腐蚀着野心、欲望。

项明峥第一次说要请她吃饭。

他随意邀约,她随口答应。

似乎开始了一场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。

沈徽林更多的了解了项明峥。

他很少说话,却被恭维、被讨好。

他游刃有余的承接着这些,不再不染纤尘的矜冷模样。接过酒杯,清醒沉沦在声色犬马之中的姿态,像是永远不会被束缚。

那天沈徽林的运气特别好,牌桌上总共玩儿了五局,她有三局打出了同花顺。

那天项明峥给她的那杯酒,是意大利的一个小众牌子,味道似果香,被称为情侣间的调情药。

他们不是情侣,那样寓意暧昧的酒,在沈徽林答应跟着项明峥去酒店时,也许也发挥了几分作用。

那杯喝下去的酒迟缓的发挥作用,荔枝味道和青柠味已经淡了,但大脑经过酒的刺激,一直处于模糊的兴奋状态。

沈徽林还是清醒的,赢了好几场牌局。

开始的随便玩玩,到后面几句她被激起了胜负欲。

项明峥作壁上观,和临近坐着的唐世宁谈事情,偶尔将视线落在沈徽林身上。赢到最后,牌桌上的人说她扮兔吃狼,沈徽林没有被嬉笑和起哄声干扰,低头看牌时格外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