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新换的地址,车子从车流密集的主干道出来,拐进了狭窄的小巷。
沈徽林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,降低的车速慢慢的开,就怕车身蹭到两侧的墙壁。
项明峥一只胳膊撑在降下来的车窗上,回头瞧了一眼,“这么紧张?”
距离巷尾还有几米距离,沈徽林一点儿不敢分心,“要是蹭了,我可赔不起。”
项明峥说:“那有什么?”
沈徽林正要说他大气,几百车也不放在眼里,就听他说:“你留下来抵债不就行了。”
“才不要。”
驶出巷子到了一条侧路上,来往的车辆很少,确实比之前的那条好走,沈徽林放松了一些,后颈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。
“真的不要?”喝了酒,他声音有些低哑。
被她按住的后颈肌肤温热,沈徽林让他不要干涉自己开车,他难得听话的收回了手,靠在座椅里开始睡觉。
原本四五十分钟的路程,因为沈徽林谨慎驾驶,一个多小时后,才到导航显示的目的地。
一处闹中取静的英式老洋房,灰白色墙壁、红褐色的屋顶,房子周围几棵长势高大的香樟和海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