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就是被一条蛇给咬了。”池崇浑不在意地说完这句话,就急冲冲往自个儿屋里赶,“快给我准备热水,我要洗澡!翻山越岭才找到了回家的路,我满身都是牛粪汗臭呀!”
于是池崇就这样被众人簇拥着洗澡去了,应含絮突然发现打自进门,自己就好像成了透明人,没有人看得见自己也关心自己,更没有人问这一路艰难波折她是怎样带着受伤的三少找到回家的路,她多么想把那些凄惨的、荒诞的、忍无可忍的桥段分享给人听,可是池崇一走,大家都走,周遭顿时空落落,应含絮的心便也跟着空落落,当即沮丧万分,耷拉脑袋自个儿回屋去了。
从此以后,池夫人也未再拿当日要家法伺候的事说事,应含絮便也安分守己,天天跟在池崇身边伺候周全,尤其是当池崇被池老爷逼着练字的时候,应含絮更是在旁殷勤研墨,并且时不时请教“应含絮”三个字怎么写,顺带着又问“池崇”二字的笔法,谎称自己嫁进来还不知道池崇之“崇”是哪个“崇”。
“崇拜的崇,你只需记住你很崇拜我就对了。”
“不是虫子的‘虫’吗?”
“你给我滚。”
……
结果在池崇叫应含絮“滚”的第三天,应含絮就真的滚了。
应含絮清晨醒来,拿起桌上那封休书,哭天抢地地奔到隔壁房间,叫醒了犹在沉睡的池崇和应杨柳,待他们开门后,怒发冲冠问: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休了我?!”
一下子消息不胫而走,闹得府里鸡飞狗跳。
池崇完全懵住,他一把夺过应含絮手中信封,展开一看,上头书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