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含絮走回来,挡住他的去路:“我就知道你准备找死!”脚步不挪,语气坚定,“我是不会让你去的。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池崇看着她,“我从前那样对你,你不是恨我吗?现在这么婆婆妈妈,是打算以德报怨感动我吗?”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去送死,冷宫的丽妃、地宫的碧妃,这些都是惠妃毒爪下的受害者,她不会在乎多你一个!可你们池家在乎少你一个,如果连你也出事了,你娘该怎么办?你打算要她余生在餐桌上摆你跟你大姐的两对碗筷吗?”
池崇侧首:“应含絮,这么在乎我死活的你,怎么不早点出现呢?”
他两个在朦胧月色下爱恨纠缠,那一头,青柠等得心焦,游目四顾,忽然看到树丛间,常琴长身而立的声影。
青柠倒抽一口气,差点脱口而出:“太……!”
常琴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然后转身离开。
青柠看了眼那头仍在苦苦纠缠的应含絮与池崇,心中不禁为之忐忑:这纠葛的三角恋,到最后该如何收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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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天太冷睡不着,还是心太冷无法安睡?”常琴从回廊内踱步而出,来到惠妃身边,问,“这么晚了,母妃也还没睡?”
惠妃靠在窗前,这四面通透的迎风阁,夜半的气候的确稍稍冷峭了些,只是惠妃衣衫单薄,却竟浑然不觉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看到儿子,惠妃心中并无多少暖意,反而升起了忐忑不安。
“娘。”每当常琴将“母妃”喊成了“娘”,多半是为了说些实在的话,这一次,果然实在得直截了当,“把池碧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