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捏着小衣，望着张云，眼神复杂。

零停下脚步，却没有离开。

张云心中暗喜，总算找到恢复记忆突破口，只要有希望，零就可以慢慢变成正常人。

“记起来了？”张云想靠近，但最后停下脚步，目光没有离开零的眼睛，想要找到多一丝的人性，只要有人性，零就还有救，于是询问道。

零深深看了一眼张云，眼神复杂之色一闪而过，道：“我答应你，下次不会随便杀人。”说完，不再理会张云叫喊，离开老宅子。

张云拍着额头，叹息道：“亏了。”

零是治好了，恢复记忆，将来突破宗师水到渠成。张云很想将零留下，目前为止，第四代实验体只有一个零，而且她体内的阿尔法病毒产生自我意识，是珍贵的研究标本。

事到如今，张云希望她不要被黄堃找到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
张云好几次想要强硬留下，但见零眼睛里闪过人性化情绪，便知道零拥有自我意识，曾经植入脑海中的杀人命令已经失效，取而代之是一个新的生命体。

“算了，希望她离开柳城，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好。”

张云摇摇头，准备修行，调整状态，门口传来机械的轰鸣，那是飞车的声音。轰的一声，大门撞开，一辆哈雷重机车冲向张云，目的很明确想要杀人。

可惜对方车技不敢恭维，车头撞偏，直接冲击围墙。两个轮子还在猛烈旋转，重机车变成了废铁，一道身影从园圃爬起来，提着一把刀，冲向张云，吼道：“我要杀了你。”

张云皱眉，对方是个普通女孩儿，虽然带着黑色安全帽，年纪不大，于是将刀片拨开，对方一个趔趄，身体失去平衡，扑腾在地，气喘吁吁。

鲜血从安全帽流出，狼狈不堪的她死死盯着张云，眼神怨恨，充满愤怒。

“你杀了我爸，我要你陪葬！”说完，对方起身，再次冲过来。

张云摇摇头，卸掉刀片，将其撂倒，趁机扯掉安全帽，一缕黑发从帽子里倾泻而出，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，不得不说，是个美人胚子，但年纪太小，顶多十五岁。

张云更加没有下杀手，道：“你不在学校好好念书，跑到我这里做什么？”

“我爸是王京圆。”

女孩儿咬牙切齿，稚嫩的脸庞扭曲，“你还我爸爸。”

张云终于记起王家的老九，王京圆，沉声道：“你是不是弄错，我教训过一次，但并没有杀他。”

女孩儿不听，提起刀又是乱砍。但不管她如何拼命，碰不到衣角，知道报仇无望，坐在地上大哭。

张云摇摇头，拿出纸巾，叹息道：“如果你爸不是我杀的，你信不信？”

女孩儿咬着嘴唇，瞪着张云。

“不管你是否相信，但我也是敢知道他死了。”张云苦笑道：他表情坦诚，不屑伪装。

女孩儿见张云不似作假，问道：“那我爸怎么死的？”

张云耸肩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他们说，我爸是被你害死的。”女孩儿勉强起身，额头流出血迹，看起来触目惊心，张云拿过药箱，语气平静，道：“先帮你包扎一下，待会儿好好谈谈。”

女孩儿想挣扎，但身体受伤，只能任其摆布。

张云望着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女孩儿，王京圆好歹是王家的人，柳城卫生局局长，没想到女儿一点没有随他，通过聊天得知，女孩儿叫王念京，私生女。王念京，便是思念京圆的意思，但她妈妈死的早，如今独自生活，唯一经济来源和精神寄托便是王京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