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禾微微扬眉:“您在等我?”

可明明是她主动要求见他。

文成忠没有回答问题,只问她:“你来找我,是为了查当年初天祥和文成燕的事故?”

“对。”初禾点头,“听说我父母离世的事,曾经由您全权负责,我想知道前因后果。”

“父母?”

文成忠微微挑眉,意味深长的眼神,并未正面回答她,“你从哪里得知,他们是你的父母?”

一针见血的问题,问住了初禾。

她愣了下,第一次思考了这件事,然后道:“我……有舅舅和舅妈,父母去世后他们接管我长大;还有迟叙,我的哥哥,他每年都带我祭拜父母。”

文成忠背着双手,缓缓走动,泰然自若的语气:“他们都是你能百分百信任的人吗?”

初禾再次被问住。

和他谈话间,就像无形被扯入一个陌生的世界。

是她从未踏足、从未试想过的,她生活的另一面。

初禾思考了一番道:“对我的舅舅和舅妈不能,但对哥哥,是的。”

“我看不然。”

文成忠笑了笑,斟了杯茶,“你如果相信他,就不会骗他来我这里。他不可能让你出现在这里。”

初禾皱眉,品出另一层意味:“您认识我哥哥?”

“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。”

文成忠拉回了问题。

他就像一盏精妙的茶壶,出的水不多也不少。

多一点,茶味过淡;少一点,茶味便太浓苦。

初禾低头思索了片刻,说:“在我的记忆里,初天祥和文成燕就是生养我的父母,我脑子里拥有与他们一起经历的回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