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徽茵摸到床边坐下,替初禾掖了掖被角,温柔地问,“你这些天都不跟孩子们玩,把自己封闭在楼上,他们都很想你。”

“那些孩子们吗?”

初禾懒洋洋地问,“我没什么精力。”

乔徽茵笑了笑:“只有一个,是那个脑袋患病的孩子,他还煞有介事地说,有事找你呢。”

初禾慢慢坐起来,是戴盼归。

她第一直觉是,他是不是又被那群霸道的孩子欺负,委屈巴巴地找她来了?

她终究不忍心,爬起来,将压塌的长发竖起,又将雪白的洋裙睡衣换掉,穿了件天蓝的牛仔衬衫与白色长裤。

安无极正在客厅招待戴盼归。

这孩子和初禾一样,都是从拐卖组织被救回来的,所以他父母才给他改名为“盼归”。

大概是同病相怜,安无极待他也格外怜惜。

他正给戴盼归炸鳕鱼块,楼下飘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。

不一会儿,一小碗鱼肉端给他,安无极友好地笑笑:“不用客气,吃吧。”

戴盼归咧嘴一笑,磕磕巴巴说了句谢谢,大快朵颐起来。

初禾一下楼,就看到这样一幕。

戴盼归一看见初禾,清澈的两眼像放出光芒似的,放下碗,就朝她走来。

“坐着坐着,有事找我吗?”

戴盼归局促地捏着两只手,盯着初禾良久,面露不安,指着她的脸颊:“瘦……”

初禾在沙发上坐下:“瘦?最近是瘦了些,因为心情不好,没有太多食欲。”

戴盼归将桌上的鳕鱼真诚地递给她。

“我不吃,一闻海鲜就想吐。”初禾摆了摆手,随手拿了桌上的一碗蓝莓,“你吃吧,我吃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