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毛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他慌忙双膝跪地,叩头不止,口中惶恐说道,“殿下息怒,臣妄言了,请殿下恕罪。”

朱雄英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朱笔,轻轻搁在了案几之上,面沉似水,双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毛骧,冷冷问道。

“毛骧啊,你且说说看,你认为他究竟是真心悔过呢,还是仅仅因为被困于牢狱之中无法忍受那种生活?嗯?”

听到这话,毛骧浑身一震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,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
于是,他把头磕得更响了,战战兢兢地回答道,“臣……臣不敢妄议社稷大事。”

然而,朱雄英却并未因此罢休,他霍然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毛骧。

厉声道:“你已经敢了!”

这声怒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大殿内炸响,令人胆寒心惊。

毛骧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破了胆,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,就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般摇摇欲坠。

此时此刻,他深深地体会到了那句伴君如伴虎,君心难测的真谛,他一边继续拼命叩头谢罪,一边连声高呼,“臣知罪,臣知罪,求殿下开恩饶命啊!”

“念你初犯,罚俸半年!再有下次,锦衣卫的诏狱就是你的最后归宿!孤信任你,不代表你可以什么事情都掺合了,边界感还是要有的。”

朱雄英缓缓坐了下来,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