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安低头处理公务,不咸不淡道:“人之常情,武安公手握重兵,妻儿在外,陛下能给国公夫人虎符,都出乎我的意料了。”

要知道武安公可是手握重兵,国公夫人手中的虎符可是能调任几万重兵,武安公府的名声又好。

新帝恐怕是考虑到关隘口将领叛国,司徒璟又重伤,关隘口的将士群龙无首,怕关隘口被南越趁虚而入,这才把虎符给国公夫人。

只是叫他这个岭南知府悄悄注意国公夫人等人动向,由此可见,新帝心胸挺大的了。

“司徒璟病重之事瞒不了,就怕支援的将领和关隘口将士上战场没人指挥,武安公府的威名在军中有一定的威压,国公夫人也曾多次上过战场,守住关隘口不成问题,陛下高明。”

这未尝不是一个很果断高明的计谋,武安公府一向忠心耿耿,一门忠烈,造反的可能不大。

但作为帝王,把虎符给了国公夫人,信任的同时,也要持有警惕之心。

“若是陛下什么都不做,全然交给国公夫人,那武安公府才要担心。”

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,哪个帝王真的放心给虎符,这怕不是下套呢。

元奇峰恍然大悟,“大人才智过人,属下这就启程前往关隘口。”

“不必多事,只需说本官关切关隘口战况便可。”

国公夫人是聪明人,想必会知道他的意思。

元奇峰点头,沈遇安敲打道:“你如今是沈府的下人,本官知道你分得清轻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