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大人可还是因为榜单怨本官?”
“岂敢,大人乃岭南知府,老夫哪能有意见。”
瞧着不像是没意见的样子,但沈遇安却还是含笑看着胡学政。
明明年纪只是和他孙子一般大小,但沈遇安态度太过友好,官阶比他高,也有实权,却如此好说话,一时让胡学政咽下口中的恶语。
“岭南乃本官治下,高中的举子多,也是本官的功绩不是?但若逞一时之急,不长远。”
高中的举子多,说明他这个父母官教化好,但岭南一众学子的文采,实在是,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能太过分。
“下官何尝不知,可,岭南地处偏僻,没有大儒指引,也只能做出这等文章来。”
“此次取录正榜四十,副榜十人,加一起也没上一次乡试正榜之多,老夫上报礼部也会被问责。”
都沦落到岭南当学政了,已经不期望升迁,但被问责谁能开心得起来。
要他说,就是沈遇安这人太过逆天,在幽州府出身都能连中六元,竟是让他辩无可辩。
有理也却三分。
“正当如此,为了岭南的学子,胡学政和本官应是要多上心些,等过些时日本官抽空到府学讲学。”
刚还有些不满的胡学政脸色一变再变,还没反应过来,脸上先是露出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