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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青的讲述终于停止,这一口气,讲了一个小时零三分钟。
几位教授都在心里衡量了一下,自己如果把《东邪西毒》看十遍,再花一个晚上来写教案、备课,不知道能不能给学生做一堂这样的讲座。
易青说的内容是不希奇的,那些色调用光课堂上都有教,虽然大一学生没学到这个程度,但是不过说明他自学成才,兴趣广泛而已。
恐怖的是这种记忆镜头的能力。
易青说完了,静静的站在那里,等着所有人冲惊愕中苏醒过来。
杨娴儿呆呆的站在那里……
她从易青身上感到了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。
她的父兄在指挥千军万马之时,正象易青此刻这样,雄心万丈,傲视天下。
恍惚中,杨娴儿有一种错觉,这个男人,他的头上似乎是有光环的!那种蓬勃的形而上的激情,永远无法测知深度的对艺术的慧悟,如同一个浩大的宇宙一样。
男人不就应该如此吗?
她不得不承认,有一些男人,天生就具备某种领袖的气质,他的话语,天生就能征服人心。
因为她家族中的男人太过优秀,从小她就看不起外面的那些男人。她认为男人能做到的她能做的更好,并且一直用父亲要求堂兄们的标准来要求自己。
因此她对待其他异性总是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,非常的傲慢。堂兄们都笑称她这种酷似日尔曼女郎般的傲慢为“法西斯式的傲慢”。
其实私心里,她之所以渴望自己是男儿身,还是因为羡慕堂兄们的优秀,那种沛然粗犷的男儿英气,是她内心深处最眷恋的。
今天,一个象她的父兄一样高傲的男人、同样充满着煽动性和感染力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,令她心头鹿撞,失去了方寸。
听说每一个日尔曼女郎都会对第一次战胜她、征服她的那个男人产生深度的崇拜。
杨娴儿看着易青,终于艰难的说道:“不用再比。我服了!能够输在你这样的人手里,我连输都输得非常骄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