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!”安抚好了二丫,陈识月快速回到上面。
该做饭做饭,该熬药熬药。
两个病号呢!
林序的身子还没康复,药不能停。
二丫的身子亦是如此,现在是关键期,别看她已经苏醒,且神志清醒,能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想,但如果不继续吃药,不继续敷药,伤口若是出现恶化,或者是因为身子虚弱而无力维持现状,还是会有生命危险。
火烧伤与其他的伤都不一样,不是一次性买卖,这就是个持续修复的过程,且火烧伤很难自愈,伴随着皮肉或者是肌肉的蜷缩。
虽然二丫伤不在致命处,但是她的嗓子以后就算是恢复了,可能也……
“月大夫?”林序低唤。
陈识月陡然回过神来,“什么?”
“你们没事吧?”林序如今算是放松了不少,方才一直盯着江南,都快支撑不住了。
瞧着靠在躺椅上的林序,陈识月摇摇头,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找到了长乐门的一个据点,但险些落在山林里出不来,还好有你家公子在。”
“那是,公子一定会护着月大夫周全。”林序笑盈盈的回答,“公子就是为你来的,虽然一开始不是因为你,但现在肯定是。他是个很认死理的人,一旦认准了某个人某件事,就不会放手!”
陈识月洗菜的手稍稍一顿,转头看向他,“你们一直在一起?”
“交付脊背,可同生共死。”林序一句话,便是最好的解释,“在战场上的时候,好几次都差点撑不住,但最后都忍下来了。”
陈识月烧火做饭,音色有点闷闷的,“战场上应该很凶险吧?”
“嗯!”林序应声,“最凶险的一次是我们被困在山谷里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总共就剩下几百个弟兄,外面却围着三万精兵,那时候我们都把家书写好了,想着临死前给家里留点什么。”
陈识月瞧着在忙活,实则竖起耳朵倾听。
“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要死了,公子也中了一箭,当时大家都很绝望。”林序嗤笑两声,“抱着临死前也要抓几个垫背的,大家在夜半三更的时候杀出重围,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我跟两个弟兄,还跟在公子的身后。还好,老将军带着人及时赶到!”
想起那一战,林序至今都觉得毛骨悚然,心有余悸,“当时浑身是血,不知道挨了多少刀,只知道自己还生下一一口气,握着刀剑的手都在颤抖,只想着杀出去,杀一个算一个,几乎都杀红眼了。”
陈识月不敢想那是什么样的场景,到处都是厮杀声,入目皆是敌军,黑压压的一片朝你涌来,而你孤身一人,脚下都是自家兄弟的累累尸骨,却只能任由鲜血漫过脚背,染红战袍……
“嗤!”一刀切在指头上,疼得陈识月忙不迭将手指塞进嘴里。
真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