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问完,前面就传来满多福的喊声:“满月救命啊——”
满月连忙跑出去。
前院多了一辆驴车,满富贵浑身是血的躺在车板上,胸膛的起伏十分微弱。
只看了一眼满月就觉得血液倒流,心脏都差点停摆。
“荷花,把钱袋子拿来!”
荷花飞快送来钱袋,她马上跳上车辕:“去医馆,快!”
驴车刚停稳就又笃笃笃的跑起来,很快停在了最近的医馆门口。
这里的门板刚刚拆下来两根,满月就仗着身材苗条挤了进去,喊道:“大夫,救命啊,大夫!”
发髻尚且歪着的白胡子大夫直接被拉出门,一看满富贵的样子连忙停了抱怨的话,然而检查了一番后就连连摇头:“骨头断了几根,这么大年纪还流了这么多血,难救,难救。”
“难救也得救啊!”满月急了,“钱不是问题,大夫,需要用什么药尽管用就是。”
大夫还是摇头:“不是钱的问题,吊命的老参我铺子里有,可也不敢给他用啊,虚不受补,这猛药下去他的身子可未必受得住。”
满多福眼眶红了,普通就给人跪下了,颤声道:“求求您,无论如何要救救我祖父。”
说完就把头咳得咣咣咣直响,大夫见惯了这样的家属,摇着头叹息:“我先给他止血、接骨,再开服药服下去,但有没有用就不好说了。”
这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,自然是大夫怎么说就怎么做。
合力将满富贵移到医馆的后堂,大夫叫了满多福进去帮忙,满月只能在外头等着,看着里面一盆一盆血水端出来,急得她把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。
大半个时辰过去,后堂终于没再往外倒血水了,又过了一会,大夫擦着汗走出来,一边嘱咐满多福:“我一会开两个房方子,第一方回去就煎了服下,若是发热了再服第二幅,要是这热一直不退……”
满多福声音都在抖:“不退会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