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婉犹豫着开口：“哥，你别抽烟了……”

贺致洲没理会，漫不经心抽着，眉头倒是皱的很厉害，灯光将他的下颌线条修剪得棱角分明，他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，说不出的颓废和慵懒。

贺婉眼眶忽然有点红红的，很委屈的语调说：“哥，妈妈说你好久没回家吃饭了，你怎么不回家吃饭了？”

“改天回去。”贺致洲敷衍应付着。

“那你这里……”

“这里怎么了？”

“她是不是真的走了？”贺婉小心翼翼问出来。

贺致洲的瞳色又深了几个度，没有搭腔，贺婉也没说话，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，她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，过了片刻，贺致洲开口说：“我对她是不是不够好？”

他整个人好像喝了酒似的，意识不清醒，胡说八道。

贺婉瞪大眼：“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除了和她床上有深度交流，其他地方，没有任何交集。

他其实知道她的处境，却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。

贺婉垂下眼帘：“哥，你是不是喝酒了？”

贺致洲沉默以对，他的沉默仿佛掷地有声。

贺婉来到他身边，坐在边上，“哥，你怎么了？你、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沈初了？”

贺致洲拿烟的手一滞，缓了一会儿，还是没有说出来。

“哥，你不要这样，你冷静点。”贺婉最怕的事就是这个，从刚刚进来这里，她就感觉到他的反应和情绪不对劲，很不对劲。

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贺致洲，从小到大，一次没有。

即便他受伤失明，她也没见过他意志消沉，如此颓废。

贺致洲弹了弹烟灰：“时间不早了吧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不要，哥，我不回去，我要留在这里陪你。”

“陪我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