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欠收拾。”贺致洲故作凶狠的语气凶她，视线在她脖子上停留片刻，想起他掐她脖子时，她脆弱又痛苦的神情，他那次是可能是真伤到她了，她现在都不让他摸她脖子，亲都不行。

沈初被盯的发毛，立刻说：“我不闹了，我好困，睡吧。”

她难得拒绝他，不想和他玩点东西。

贺致洲没有难为她，把人抱在怀里，沉沉睡去。

这天后，沈初又生病了，差点耽误一周一次小测试，还好她自己够努力，不然又要挨训。

转眼天气越来越冷，到了十二月底，沈初见到了贺婉，贺婉坐在轮椅上，在贺家后院，沈初是被贺致洲带回贺家来的，贺夫人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冷淡，她能理解，所以进了贺家家门就特别乖巧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，待在贺致洲身边，看到贺婉的时候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
贺婉是彻底退学了，把学校里同学和老师的联系全都删得一干二净，谁都没有留下，包括她的。

同学之前还会提起她，现在是彻底不提了。

渐渐好像忘记了这个人。

贺致洲握紧沈初的手，什么话都没说，沈初自然没话说，安静待在他身边。

贺夫人和贺父都在家里，见贺致洲又把沈初带回来，对他们俩的态度急转直下，虽然贺致洲有提前打过招呼，也解释过伤害贺婉的人不是沈初，但他们对沈初仍抱有偏见。

贺父是更生气贺致洲从南深辞职的事，现在他在外边做什么，贺父是一点都不知道，问贺致洲，他也不说，完全防备状态。

就连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。

贺家整个氛围都很古怪，在贺婉看到沈初和贺致洲坐在一起，她好像没事人一样，目光平静，没有任何情绪，坐下来吃饭。

还是贺致洲打破沉默，问起了贺婉的身体怎么样。

贺婉说：“就这样，死不了，吊着一口气。”

贺婉语气都是很平静，她看着贺致洲，笑意笑着：“其实发现这样也挺好，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，也不焦虑了，什么都有人伺候。是不是，哥哥？”

贺父和贺夫人都没说话，贺致洲更平静，说：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。”

“没什么需要的，爸爸妈妈很照顾我，他们都怕我伤心，连咳嗽都不敢在我面前咳一下。”贺婉说着又灿烂笑着，那眼神充满童真和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