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别扭的话让高婆子哭笑不得。
她连声道:“表小姐这些日子自是好得很,夫人也没来找她的麻烦,只是大人既然心里有她,便该好好的将话说清楚,问问表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思才是。”
祁韫泽自是有这个心思的。
只是眼下并非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好时机,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打草惊蛇,自然只能委屈柳霜序了。
他正欲开口搪塞,却又听到了高婆子的话:“大人也不必拿什么‘爱屋及乌’的话来搪塞我,我这个老婆子也算是看着大人长大的,对你的心思也是知道一二,你对夫人的关心根本比不上对表小姐的半点!”
“我今日劝大人一句,不过是不想大人日后后悔。”
祁韫泽沉吟片刻,半晌问道:“你可曾问过她的心思?”
“呵,他同你一样,是个闷葫芦,有什么话只会憋在心里。”高婆子无奈的摇摇头,道,“不过她今日倒是问起大人的喜好来,虽是用报恩做得托词,可我看得出来,她对大人的心不同,大人也该记挂着她一些才好。”
她的话点到为止。
祁韫泽又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的功夫,这才回过神来,往忠叔的屋子去。
彼时,柳霜序已经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,非但门窗四合,便连帘子都全落了下来,根本不见一点光亮。
柳霜序脚下有些踌躇。
她仗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,喊道:“忠叔?”
“啊?”
不远处传出一声嘶哑的叫声。
虽声音与从前有了不同,可柳霜序还是瞬间就听出了忠叔的声音,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