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尊上,魔宫南十里处,忽起大火,火势冲天,正在向四周蔓延,且附近有魔狼出没。”
“火?”坐在侧位的琉姬甩了甩长长的蛇尾,声音里带着天然的魅惑,“你是不是傻了,魔界怎么会有火?”
“回君上,确实是火。”
“魔宫南附近没有草木,火势还能蔓延,必是法术所控,北疆叛乱未平,在魔宫附近纵火挑衅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接话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,优哉游哉地摇着手中的折扇。
“既然是纵火,为何还有魔狼参与?”
这声音清透悦耳,是一位青衣少年。
“有什么好分析的,”魔君宿泽抖了抖衣裳——他那一身华丽的紫衣在一众中实在是显眼,“那群疯狗,闻到荆鸢草的味儿就跟闻到母狗似的,甩都甩不掉,怕是谁又偷了它的宝贝了。”
“好了。”
封离凉凉地瞥了一眼,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青元,你去看看。”
青衣少年起身领命。
“是。”
退了下去。
封离并没有在意,清凉如水的调子道:“白鸣,你方才说北疆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停了下来。
“……火势还能蔓延,必是法术所控……”
“……既然是纵火,为何还有魔狼……”
“……那群疯狗,闻到荆鸢草的味儿……”
蓦然变了脸色,站起了身。
余下的三位魔君抬首,却发现首位上空无一人。
地上的乱石割得脚底生疼,耳边是呼啸倒退的狂风。
心脏剧烈地跳动,仿佛要鼓破胸膛一般。
在撕破储物袋的那一刻,魔狼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,瞬间腾起的怒意如同脚畔熊熊燃烧的烈火。
一边奔跑一边疯狂着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。
“嗷——”
还是追上来了。
季温良转头,一头纯黑的魔狼如闪电般扑了过来。
他一侧身,躲过了攻击。
嘶啦。
尖利如钩的狼爪擦过白色的衣袖,黑红的血立刻氤氲开来,好似一朵绽开的花。
扑了个空的魔狼一落地,便矫捷地转了个圈,前腿低伏,呲着牙,嘴里发出恐吓的声音。
季温良捂住伤口,倒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