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持的第一例手术技术难度不是很大, 过程也不算复杂,更何况之前也做过很多类似手术的助手,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。
然而毕竟是第一次主刀, 紧张是不可避免的。
晚上临睡前,季温良靠在床头翻了好几遍手术资料——这些资料他都背下来了, 再看也看不出个花儿来。
季温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, 他转头看身旁的封铭。
封铭在很认真地看着医学杂志,床头橘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 留下一道阴影。
有点帅。
季温良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。
他随手把资料放到一边,凑了过去。
抽走了封铭手里的杂志, 又摘下他的眼镜, 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。
封铭抬起头问他怎么了。
“封老师,可不可以帮我个忙?”
封铭问他什么忙。
“你做病人, 我当你的医生。”
封铭心猛地一颤, 喉结滚动。
也不怪他联想得多,毕竟两人现在是在床上。
季温良还兀自说着。
“明天我不是有台手术吗?你来假装一下病人,我给你做手术。”
原来是这样, 封铭有点失望,但还是答应了。
季温良先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双肩上, 按着他躺下。
左右瞅了瞅, 又拿起杂志, 盖在他的脸上。
封铭掀开杂志, “为什么要遮住我的脸?”
没什么,就是看着影响发挥。
“做手术的时候不都遮住脸吗?我们要尽可能地模拟手术的过程。”
封铭觉得还算有道理。
“好了,现在我要切口了——”
“你不把我的衣服脱了吗?”封铭又掀开杂志,“你说要尽可能模拟手术过程,可哪有病人穿着衣服做手术?”
“你已经被麻醉了,”季温良拉下他的手,把杂志盖好,“不能说话。”
可想了想,觉得封铭说得也对,虽然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伸出手解了他的扣子。
就当为医学事业献身吧,狠了狠心,掀开了睡衣的衣襟。
“好了,现在我要切口了。”
季温良把自己葱白的手指当作手术刀,顺着胸骨切迹滑下。
“现在我要锯开你的胸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