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!”
“啊!”
两人从沙发上滚下来。
茶几摩擦地砖,发出吱呀一声惨叫,被推出老远。
封铭闷哼一声。
“你怎么了?撞到哪里了吗?有没有事?”
借着月光,季温良只能看清封铭的轮廓,他胡乱摸索着,关切地问道。
还好,电路很快恢复了畅通,客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。
封铭坐在地上,手拄着额头,剑眉紧皱。
“碰到头了吗?我看看。”
季温良拽下他捂住额头的手。
“还好没流血,只是肿了。”他把封铭拉到沙发上,飞快地跑到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冰块。
冰袋一压到额头,疼痛急促地释放出来,封铭忍不住嘶了一声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季温良放轻了动作。
实在疼得说不出话,封铭缓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你没事就好,我们这也算是……患难与共?”
额头都受伤了就叫患难与共?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……
季温良时不时地抬起冰袋,看一看鼓出来的包变小了没有。
“怎么可能这么快消肿?”
封铭看他折腾个不停,伸手去碰冰袋。
“你别动,我再看看。”
季温良彻底拿开冰袋,左瞧瞧,又瞅瞅,黑溜溜的眼珠巡视了一圈,一个没忍住,扑哧笑了出来。
又觉得万分不妥,抿了抿唇,勉勉强强憋了回去。
“你这个样子,明天怎么上班啊。”
一张严肃的俊脸上顶个大包,确实是有些狼狈,封铭拿起没来得及收起的纱布。
“不然我也包上?”
两个人额头都包着纱布,不知道的还以为医生是高危职业。
“不行不行。”季温良摇着头道。
“那没办法了,别人要是问起,就说摔了一跤。”
“那人家要是问怎么摔的呢?”
这话一出口,两人便自然而然地想起刚才的荒唐事,都沉默下来。
客厅里那阵旖旎的风已经悄悄地散掉了,但两人并不觉得可惜。
双方都小心得过了头,今日在霭霭云雾中试探着迈出了一步,没想到豁然开朗,把对方的心看了个清楚。
你所想的原来也是我所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