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知道你是臣,又为何要欺瞒于朕?”
顿时,杨广哈哈大笑,笑的有些狰狞,话音刚落,他就立刻对殿外的禁军道:“来人,太医令巢元方欺君罔上,拖出去斩了,其家人也一并处死,一个不留。”
杨广怒了。
哪怕杨安早就提醒过他,这些太医应该是知晓的,哪怕萧皇后也告诉过他,此事跟这些太医无关,一切全是那些世家大族,全是他们制定的礼法之错,可他还是怒了,还是想杀人。
因为这巢元方,是他亲自请来的,算是他的心腹。
但如今,就是这心腹欺瞒于他?
这让杨广只想先斩了这家伙,斩了他的族人,以告慰那些被该死礼法所迫害的百姓。
“陛下,陛下开恩呐,还请陛下看在巢大人年事已高,且一生行医,就饶恕他吧?”
“就是啊陛下,此事也并非巢大人要刻意隐瞒,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。”
但那些太医们却全部跪在地上,一个个大声哀求。
其中一位名叫任重伍的太医,更是立刻就对杨广道:“陛下,女子过早嫁人行房会危及自身以及孩儿一事,臣等确实知晓。”
“可陛下明白臣等为何知而不言吗?”
任重伍今年三十五岁,瘦瘦弱弱的,眼眶还有点凹,属于去年编纂医典有功,才被特许入太医院的,也算是巢元方的半个学生。
此时听他如此说,杨广也眉头皱了下,然后淡漠问:“怎么,难道不是尔等怕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