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。”

杨广左看看,右看看,直到发现这寝宫没刀,这才无奈道:“我不跟你一般见识,等回头有空我再收拾你。”

这话说完,他就拿图纸走了。

没办法,这儿子他还真不能砍,砍了江山就没明君继承了。

可朕何时受过这鸟气啊?

别说他了,就连杨六五和程咬金都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直到确定皇帝走远了,杨六五才小声道:“那个,郎君啊,以后别这么跟老爷说话,你看你把老爷气的?”

“就是啊郎君,你这……”

程咬金都不知说啥了。

朝堂上群臣畏之如虎的大隋皇帝,私下里被儿子怼,闻所未闻啊。

“你们以为某愿意?你们就没看见他来了就一直眉头紧锁吗?”

“这很显然是有烦心事,让他气一气,把火发出来就好了。”

但杨安却撇嘴,随后才转移话题:“行了行了,不说这了。”

“出去看看,让那些士卒接着跑操接着练。”

事实上杨安还真没说错,因为杨广气呼呼回到大业殿,就发现那因为太医一事所积攒的烦闷居然一扫而空了。

一想到这,他才明白儿子用意的哑然失笑:“这小兔崽子,观察倒挺细致啊?”

随后他就把那曲辕犁图纸交给太监,让他们找宫里的工匠去打造了。

而他自己,也在大业殿批改起了奏疏。

不过也没批多久,半个时辰后,他就看见被他昨日叮嘱进宫的来护儿到了。

“臣,参见陛下。”

来护儿刚到,就立刻行礼。

“嗯,来卿不必多礼。”

杨广嗯了声,示意来护儿坐下才询问:“先前朕让你暗查朝中将领一事,如何了?”

这事他之前问过一次,不过那时来护儿只查到了鱼俱罗。

如今鱼俱罗都在天牢了,他自然要再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