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蕴也这才笑笑,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家了。

只有裴矩依旧站在原地,许久才叹息道:“是啊,扶持才能活着。”

这话说完,他就回房休息了。

在府里睡了一夜,第二日清晨,裴矩就主动去了裴蕴和裴仁基府上,叫上他们一起前往皇宫了。

裴仁基今年四十一岁,身材魁梧大方脸,浓眉大眼八字胡,额心处还有一颗血痣,一看就知道是刚正忠义之人。

可正因为刚正,此时见到裴矩和裴蕴,他心里才有怒气。

因为裴蕴已经跟他说了,他和裴矩做了家族叛徒。

虽然这事他也不会说出去,可怎么看这俩人,都觉得软骨头。

甚至别说他了,就连他儿子裴行俨也时不时皱眉。

但裴矩见他们如此神色,却一点都不在意,直至到了宫门处,看见宿卫皇宫的安平卫时,裴矩才对裴仁基问:“看出什么了吗?”

“甚?”

裴仁基疑惑。

他儿子裴行俨也不解。

“虎狼之师啊,亏你还能文能武呢?”

“你就没发现这些士卒一个个都如同虎豹豺狼吗?”

裴矩没说话,裴蕴却鄙视道。

“那又如何?”

裴仁基一愣,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了,只是没明白这两位同族的意思而已。

“还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