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句话，我又缓缓地坐回了位置。

我审视的看向面前的女孩，“你知道的挺多，竟然都知道唐潮生的存在？”

可她怎么知道的？

唐潮生要替换掉定好的模特一事，只有简单的几个人知道。

事情还在我的考虑范畴中，没有一锤定音，根本不会大规模地传播。

除去唐潮生本人、李梦琪以及我团队中的几个人，其余人等根本不可能知道。

这个唐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

而且我们拍摄的地点，以及我的行动路线和所在地点，这家伙一清二楚！

简直比狗仔队知道的都要详细。

怎么感觉……怎么感觉这里面有点猫腻？

唐楠鼓起勇气，似乎在进行最后的孤注一掷，“唐潮生根本不符合系列主题的拍摄，更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模特选择，为什么他可以？

方老师口口声声说能力选择，拒绝走后门，形象气质最优先等，可唐潮生不就是走后门进去的吗！？

您的话只是说给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听，等真正有权力的人出现，什么作品质量和底线，就都成了过眼云烟对不对？！”

我听着好笑。

唐潮生的事情爆发，所有人都在劝我的接受现实，还有一部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。

就连李梦桦的第一反应都是，一行有一行的规矩。

这是第一个给我讲大道理的。

我觉得好笑，看着她信誓旦旦强词夺理的模样，明明害怕，却装出一份外强中干的样子，似乎，似乎真的跟某人有点像……

我掏出烟，点燃一根。

“所以，你是来做什么的？来找我问罪的？还是来单纯的骂我？”

“骂我是个小人，只是嘴上说的漂亮，实际上，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还是会屈服，骂我道貌岸然伪君子，来出自己的那口恶气？”

唐楠攥着拳头，低着头。

我静静地看着她，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
正在气氛焦灼的时候，服务员突然从外面窜进隔间，礼貌道：“先生，我们这里不允许抽烟，麻烦您灭掉。”

我抬头瞄了一眼服务员，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钱递给他，“小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