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晚了，山上寒风呼啸，薄颜不想出去。

“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就行了。”

“你不出来，信不信我硬闯进去？”

司靳夜已经完全失去耐心。如果今天晚上见不到薄颜，他肯定睡不着觉。

薄颜担心他惊动外婆和师父，披了件外套，还是出来见他了。

司靳夜今天坐了一整天飞机，风尘仆仆，又直接回公司处理公事。后来更是被热搜的事情弄得着急上火，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休息过……

他的眼底布满血丝，看起来十分疲倦。

薄颜有些心疼，只一眼就不敢再看他。

她强装出平静的样子：“司先生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
司先生？

以前都叫他‘阿夜’，才多久不见？这么快就变成司先生了？

见司靳夜只是盯着自己看，薄颜抿了抿唇，重复道：“司先生？”

司靳夜还是不说话，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。

周身肃冷的气息，让薄颜很不习惯。

她走近两步，抬头看他：“司先生。外面很冷，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，我就先回去……”

“薄颜。”

司靳夜突然打断她：“你是喜欢钱，还是喜欢有钱人？”

“喜欢钱。”薄颜实话实说：“人没钱，连生病都生不起。”

“宋少哲能给你多少？说出来让我听听。”

他眼里透着股山雨欲来前的平静，气压太强了。薄颜瞬间就明白，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。

如果不喜欢她，又何必做出这种让她误会的姿态。

她冷冷地反问道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“关我什么事？”司靳夜冷笑，眼神冷冽地杀过去：“你再说一遍试试！”

他眼里的血腥气太重，薄颜被惊得后退了两步。

这举动惹得司靳夜更加愤怒。

他抓住她手腕，用力一扯，就把她带到自己面前。

“薄颜，你是我教出来的人，你的一举一动都刻着我的印记。你敢说不关我的事？”

薄颜是真被这样的司靳夜吓到，有些怕，想躲开。后脑勺却被他的大掌托住，无法退开。

他的声音嘶哑，低沉：“不想靠近我了？觉得宋少哲比我好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薄颜抬头，一下撞进了他的眼睛里，却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。

是失望？愤怒？克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