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父母出车祸,他还太小,无法确定是人为还是自然事故。
但他可以肯定,老太太想害他的父母,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以前是羽翼未满,他只能跟她慢慢周旋。三年前出车祸,更是让他元气大伤。
好在有宋少哲临门掺了一脚,才彻底改变局面。
司老太太向来瞧不起司靳夜。
这是野种生下来的孩子,就是个小野种。
在她看来,小野种连踏进司家大门一步,都是一种污染。
但是现在,小野种不但手掌公司大权,就连原本在她手上的股份,都直接落回他手里。
想到这里,司老太太不得不按下满腔的屈/辱,低声道:“我手上那些股份已经落在你手里,我无话可说。但是你二叔,还有你大姐二姐……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……”
他们手上还有少量司氏股份,只要司靳夜不出手对付他们,他们仍然可以富足地过完这一生。
“我司靳夜做事,向来一码归一码,从不随意迁怒旁人。”司靳夜看向司老太太,漆黑的眼眸沉甸甸的,“就是不知道,老太太是不是也敢问心无愧地说一句,您,也从不迁怒?”
司老太太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,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捏住,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“我父亲的出生,是他身不由己。你们这些上一辈的恩怨,却迁怒到他身上。”司靳夜压低声音,一字一句:“老太太,这些年有没有做过恶梦?爷爷他,有没有入过你的梦境里?他日下黄泉,你是否问心无愧?”
司老太太简直像被重重一击,后退了两大步,差点摔坐在地上。
乔管家赶紧扶住她。
老太太拄着拐棍的手在发抖,看着司靳夜的眼神就像看着魔鬼。
她的声音也在发抖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“不知道我的意思没有关系,你只需要知道,你以后在做什么就好。”司靳夜的眼神更冷了:“以后,不要再把歪脑筋动到薄颜身上。”
“阿夜……”司老太太咬牙,屈/辱地解释道,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我没有见过薄颜,和她没有任何恩怨,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司靳夜冷淡地看着她:“我是在通知你,你有你想保护的人,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。以后薄颜再受半点伤害,我统统算到你头上。薄颜受多少伤,我要你的孩子十倍偿还。”
司老太太一凛,几乎脱口而出:“阿夜,你这样不公平。万一是她惹到其他人,其他人伤着她,也要跟我计算?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司靳夜冷声道:“我现在知道会害她的人,只有你一个。只能算你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