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没见，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样子。

不过……如果确实要找个什么名头，薄悠然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。

霍以煌从台球室出来后，程晏也随之离开，之后，有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走了进去，刚好跟他们擦肩而过。

霍以煌刚刚转身，突然听到台球室里面传来瓷杯摔地的声音，还有金寻恶毒难听的咒骂，以及巴掌盖在脸上的声音……

不用亲眼去看那些场景，都能想象得出来，那个女人应该正在被金寻虐打。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，不一会居然有女人的声音传过来：“金少，您的气消了没？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？”

金寻不耐烦的声音：“行了，今天就你留下来吧。”

那女人惊喜的声音：“谢金少！”

霍以煌马上想起金寻有家庭暴力倾向，又想起他打到老婆重伤住院，最后不治身亡的传闻，脸色一阵难看。

如果可以，他一点都不想跟这种垃圾为伍。

程晏似乎看出他的不高兴，淡淡地说了声：“霍小少爷，你还是见识太少。像金寻这种的，至少还是花钱找乐子，你情我愿的事情，轮不到你来愤慨。”

有些更阴暗的事情，完全不能见光，霍以煌只是没机会接触到而已。

霍以煌被程晏警告了，也不好回去教训金寻，一脸郁闷地回到旅馆。

发现霍敬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的房间。

“爸？”他突然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回四方城？”

“怎么，不想让我在这里管着你？”

霍以煌说：“不是，我打算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
霍敬严看着他的脸色，“我知道你是去见程晏了。你们谈了什么这么生气？”

霍以煌原本还在忍，但是听到父亲温和的语气，终于忍不住问：“爸，你觉得金寻这个人怎么样？”

“这个人能力不错，但品格不行。”霍敬严摇头道：“一个成功的男人，哪怕在外面逢场作戏，可以勉强称作风/流。但如果连自己的发妻都打，那就是完全人品有问题，做事没有任何底线，为了成功能不择手段。”

“最可怕的是，这种残暴的男人，思维缜密。如果跟他一起合作，你也许还要时刻警惕着，会不会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。”

霍以煌的眉心拧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