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只耳朵听见,是我让你家小姐跪的?”
说实话,要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就青莲这番话,还真是有那么一些栽赃陷害的在里面的。
可青莲这时候倒是硬气,仿佛是知道,既话一出口,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。
看见她如此镇定自若,便也跟着跪下。
开口就道:“郡主您虽没有明说让小姐给您下跪赔礼,可我家小姐从来都是个纯良之人,瞧见您对今日事不满,自然是想着给您赔罪的,却没曾想,您竟这般铁石心肠,毫不顾及小姐如今还病弱。”
对于宁舒然这主仆二人,她算是真的见识了。
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,妄想颠倒黑白的本事,究竟是跟谁学的?
宁德吗?
“我不顾及你家小姐病弱,那你顾及了?你没见你家小姐还跪着?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婢,不知道/上前搀扶,怎么,还指望着我去扶?还是说……你想让我这个郡主也跪下,给你家小姐赔罪?”她冷着脸,看着青莲,也顺带瞥了眼宁舒然。
宁舒然本还有些稍稍得意起来。
毕竟方才青莲的这番话,到底是让众人都会觉得,奚长宁就是不仁不善之人。
可没曾想,这时候奚长宁却忽然搬出身份来。
是,奚长宁作为长宁郡主,自然要比她这个太傅嫡女身份高一些。
可那也只是名头好听。
太祀城中,谁人不知她奚长宁不过是仗着死了爹娘,这才有福分被接入宫中的。
况且,一个无父无母,背后丝毫没有靠山的人,又凭什么硬气。
如今,也只得拿出这个郡主身份来压人一头了。
奚长宁不知宁舒然怎么想,但看今日这事的目的,的确已经很明显。
无论宁舒然是什么心思,这份心思,也都是冲着她来的。
见青莲被她这一说,给说得沉默后。
她也懒得再与之纠缠。
无论宁舒然背后还打着什么算盘,只要她走了,那宁舒然这算盘,便打不响。
可就在她转身之际,宁舒然忽又咳嗽起来。
该说不说,宁舒然这每一次的咳嗽,都非常的恰到好处。
然宁舒然刚咳完,同跪在一旁的青莲便是一声惊呼:“小姐!小姐您怎么了小姐!”
众人这时候也都瞧见,宁舒然又浑身一软,瘫倒了过去。
而听见这声疾呼后的奚长宁也知道,又走不成了。
果然,明明此时最重要的是宁舒然晕倒。
可身为宁舒然贴身婢女的青莲,却依旧抬头对着她的背影道:“郡主不是说请太医吗?太医怎么还没来?莫不是,郡主假意为之,为的,便是拖延我家小姐的病情吧!”
话音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