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完妆泡澡,她掏出手机,给商君年发过去一条谢谢。
直到她擦干头发穿好睡裙,商君年都没回信息。
往上翻停在四年前的记录,一条条长长的微信和撒娇的表情包换回的,从来都是商君年几个字的回复。
她那时这么黏人吗?无怪乎商君年要送她走。
姜醒的电话打断她思绪,问她晚宴如何,又夸她牛,第一幅画就拍出600万。
岑笑棠问她身体如何,姜醒说有好转,让她别担心。
姜醒很抱歉:“画廊养了那么多老画家,运营成本高,之前的版权案子还在赔偿结算,我却在这个时候生病,真是苦了你了。“
“再说就绝交了啊。”岑笑棠威胁她。
“对了,笑棠,程宿要回来了。”姜醒试探着八卦道,“你去接机吗?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岑笑棠从沙发上站起身,不安地在地毯上来回走动,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诶,你说你们俩真是……让我说什么好。” 姜醒一声叹息。
窗外下起雨,岑笑棠起身关窗的瞬间朝着电话说了声:“糟糕,我忘了关画廊窗户。”
岑笑棠直接摁断电话,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风衣便出了门。
雨夜不好打车,岑笑棠等了几分钟,最后只能撑伞跑过去。进了门,画廊窗帘正被风吹得鼓起来。
岑笑棠跑过去摁住纱帘关窗,被飘了一脸雨。
她当即就打了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