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,岑笑棠抬眼,在她眼底看到了戏谑。
“你知道你在C市男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吗?他们都说,你是商君年的‘极致风流’。”她抬手指了指岑笑棠,“十几岁大的小姑娘在身边,从小调教,大家都羡慕他呢。”
孝利的话像一记重锤,砸得她头晕目眩,胸口发闷。
原来,她自以为被呵护、被疼爱的那几年,在别人眼里竟是这样。
她曾经以为商君年是她的救赎,是她的依靠。
原来那不听话就丢到国外不闻不问的四年,难道都只是他“调教”的一部分?
在他眼里,她到底是什么?
“岑笑棠,你醒醒吧。”孝利的声音再次响起,像是失去耐心,“你以为商君年真的对你另眼相看?他看上的,不过是你的顺从,你的依赖。你对他来说,不过是一个可以炫耀的‘作品’罢了。”
岑笑棠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,她往后退了一步,差点跌倒。
也许是她太可怜,孝利到底还是伸手来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天光虽暗,但她们靠得太近了,岑笑棠还是第一眼就发现了孝利针织衫上那一枚胸针。
她的瞳孔微微收缩,抬头看着孝利,声音像是被硬生生逼出来的,低哑得不像话。
“……你怎么会有这个?”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枚胸针,使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失态。
孝利垂眸,看了一眼,随意地抬手拨了拨胸针,像是毫不在意地回答:“哦,这个啊……礼物。”
岑笑棠的耳朵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