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月笙摸摸她翘起的头发,声音慈祥,“咱俩谁跟谁,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谈漾捂脸呜呜,“我真是受刺激了,要不然不会这么放肆的。”
祁月笙眼中波光流转,“受了什么刺激,可以详细讲讲吗?”
“罗文那个狗东西就别提了,我要听点新鲜的。”
谈漾怔了怔,脸色出现不正常的白色,“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?”
“也没说多少。”望着自家闺蜜恐慌的眉眼,祁月笙若有所思。
“没说多少是多少?”她小心翼翼试探。
“你对不起谁啊,要他放弃你,他追求你了?”
谈漾脸蛋“唰”一下红透,像天边半边云霞过渡染色。
“没对不起谁啊,我胡说的。”
“醉了胡说吗?”祁月笙眼底有审视。
“对,你知道的,人喝醉了喜欢说胡话。”谈漾一边说一边低头,像鸵鸟,脑袋马上要钻到地底下去。
祁月笙越发觉得谈漾在瞒着她什么。
不过,离开几年,以前无话不说的闺蜜互相有了秘密也正常。
祁月笙不喜欢庸人自扰,她摸摸谈漾的脑袋,并不追究,只说,“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跟我讲,反正我们现在相认了,我还是你的好闺蜜。”
谈漾眼眶一下就湿了,“别说我了,你现在怎么样,温时隽悔婚,你别硬撑着,不高兴要告诉我啊。”
她紧紧握着祁月笙的手,眼里的担忧快溢出来。
祁月笙反握过去,有些失笑,“时隽和我恋爱,他是付出最多的一方,放弃我也不是故意,而是无奈之举,这怪不了他,我也没什么遗憾的。”
“这世界上阴晴圆缺、聚散别离的那么多,我不是最可怜的那个,不,我连可怜都算不上,最起码我曾经拥有过。”
谈漾看着她,虽然惆怅但不沮丧,不像她,一旦失恋,又哭又闹,喝酒喝得死去活来,好像没了罗文地球不转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