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”
见曹佾欲言又止的样子,唐奕不禁好奇,“其实什么?”
“其实陛下知道你命二程动儒家根本的事情。”
“”
唐奕愣了一下,心中略有释然,难怪赵祯慌了
“子浩!”
曹佾诚然劝道:“陛下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动儒学大道,更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。”
“他没明说,却只是略微地给你提了个醒,已经是宽仁无二了。你又何必固执,不肯道出实情呢?”
“陛下没问?”潘丰端着酒杯,瞪着牛眼。“你也没说!?”
“那昨天你与陛下在休政殿足足呆了三个时辰,都说什么了?”
唐奕暗自摇头,身边这两位老哥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曹佾话里话外,意思很明显,与赵祯是通过气的。而潘丰这个莽夫,什么事儿都知道啊,什么事儿都明白着呢!
接着潘丰的问话答道:“没说什么”
潘丰不信,“没说什么,呆了三个时辰?”
接话的不是唐奕而是曹佾。
“还真是没说什么。”
“啊?”
潘丰知道,曹佾要是说没说什么,那可能就真没说什么了。
“那到底说了什么啊?”
唐奕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。
“就说了两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唐奕也无可隐瞒,和盘托出:
“我说:我不想当官。”
“陛下答”
“好。”
“”
潘丰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“日!”
潘国为砸吧着大嘴,冷汗都下来了。
一君一臣,如父如子,诺大的休政殿呆了三个时辰,结果加一块儿却只说了两句话,六个字
这其中的心思较量、五味杂陈
可能,也只有赵祯与唐奕这两个当事之人,才能体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