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简眨了眨眼，因为眼睛里被泪水糊住了看不太清楚，结果他这一眨眼，蓄在眼眶里的泪一下就滚了出来，很大滴的，顺着脸颊一路滚到底。

艹，丢人了。

然而，那模样刺/激得程昱一下收起了那仅剩的一分的戏谑。

事实上，被炮灰攻表白这种事程昱也是有些懵逼的，但也就是愣了一下，让他意外的是，柯简当时竟然也在那里，而且似乎很生气。

因为他听到柯简对357骂了一句“大猪蹄子去死”之后声音就消失了，应该是柯简跟他的距离超出了10米范围。

程昱随即让萧秘书开车送卫黎回去之后就来找柯简了，不过也不知道这家伙一口气跑到了哪里，会场又大，程昱找了半天。

好在他有特殊功能，十米之内柯简简在任何位置他都能感受到，这才精准找来。

果然，老远就听到柯简在对357疯狂辱骂，骂他，程昱已经听了一晚上了，估计今晚被气得不轻。

但让程昱没想到的是，当他看到柯简的时候他正蹲在墙角捂着脸，那样子弱小可怜又无助，程昱的心竟然没来由的揪了起来。

程昱更没想到的是，柯简竟然真的在哭。

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柯简哭，只是上一次柯简是不清醒的，醉酒的状态下哭得稀里哗啦。而这一次柯简清醒着，柯简抬头的瞬间两大滴泪水反而一冲而下，好像有天大的委屈。

这画面让程昱呼吸一窒，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心疼，甚至想把他抱在怀里哄。

本来想逗他的心思一下就没了，连怪他故意拒绝自己然后瞒着自己来这里的心思也没了。

程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，然后在柯简面前蹲了下去，“柯简你是傻子吗？”

程昱说着抬手用拇指一点点擦掉柯简脸上的泪痕，一直到他眼角。也不知道他眼眶里蓄了多少泪，程昱一擦把他拇指都弄湿了，于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。

这时候柯简终于回过神来，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把推开程昱的手，然后胡乱擦了几下。

“你才是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