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时间啊，我很忙的。”柯简道, “如果养了它那就要负责到底，给它饭吃, 陪它玩，教它讲卫生, 生病了要照顾它……很麻烦的。”

柯简嘴上说着麻烦, 可他不养狗的重点显然是没时间,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更深的东西。

“不过狗狗很可爱，你陪它一段时间，它会陪你一辈子, 有点傻。”

程昱垂眼看着柯简的脸，这个角度柯简的睫毛显得很长, 鼻梁也长, 倒是微微有些厚的唇显得小巧了几分。

但让程昱有些怔愣的是柯简的话, 养了就要负责到底。

狗是这样, 人又何尝不是了？

程昱的出生让太多人措手不及，至少在他出生之前他爸都不知道他的存在，而知道之后大概是肠子都悔青了，整天愁于怎么处理掉他这个大麻烦。

养他陪他？不存在的，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。

而他/妈呢？一切都是算计，算计来的大肚子，让人不耻，但她不在乎，一心只想利用他嫁入豪门，做小也在所不惜。

爱他疼他？陪他玩？负责到底？不存在的，她同样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。

按理说程昱至少该感激她的生育之恩吧，可那是他能选的吗？是他想出生的？

程昱有些好奇，柯简的家庭又是什么样的呢？他又为什么不顾一切公开与父母断绝关系，他们做了什么伤了他的心吗？

程昱大概很少对别人的家事这么好奇过。

程昱抓起一旁的哈士奇抱枕，把那双瞪大的二货眼睛对着柯简眼前晃了晃，仿佛主人拿着玩具在逗狗狗玩。

“柯简，叫一声。”

柯简趴在渣攻怀里仰头看着渣攻，有点怀疑人生，【这人神经病吧？】

“快点。”程昱催促的拿抱枕戳了戳柯简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