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电话打过来。
“怎么了?忽然想去长白山?”
落盏正在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,她把外婆生病这事说了。想了想:
“要是耽误你时间的话,就不去了。”
靳灼那头原本有些杂音,等到这会儿时,又安静了下来。
应该是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她说话。
“我的时间,宝宝想怎么耽误都可以。”
他的嗓音很淡,带着电流般的磁性。
他总是很温柔,亲她的时候喜欢喊她宝宝,喊她baby。
落盏看了看左右两边,有些脸热:
“你好像很忙,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,”
她问,“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?”
靳灼一顿,重新露出缓慢笑意:“没有。最近我妈生病了,在医院照顾她。”
落盏:“你都不告诉我。”
她又说周末来看看阿姨,就被靳灼扯了话题:
“6号放假,七号我们就出发好不好?”
落盏感觉哪里有些不对,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。
可答应去长白山那一天,靳灼就消失了。
她在火车站等他,足足从七点等到九点,再从九点到错过检票。
她打他的电话,被他拉黑。
她发他的微信,被他删除。
她让梁舟联系他,照样联系不上。
落盏从天黑等到凌晨,再到天亮。期间还去过他家,学校,依旧不见他的踪影。
落盏终于离开火车站,脚底下却踩到一样东西。
那是她曾经给他写过的一封信,粉色的信纸。蝴蝶元素。
此刻却被揉皱着,被践踏在灰里。
这封信也是证明,他曾来过这里,
还亲自丢掉了它。
…
后来的收到了陌生号码来的一段视频。
一向温和有礼的靳灼撕去了面具,他将一群人围在墙角里践踏和羞辱。
“是,我骗落盏,我本性混蛋,我是烂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