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上下,彻底的包裹。宛若囚牢,落盏被禁锢在这,鞭挞着羞耻心。
她恨他到了极致。
脚步声也愈来愈近,是有人推门而入。
梁依安下到酒窖,竟然没瞧见落盏的身影。
他皱着眉,试探地又往里走,喊道,
“盏盏,你在里面吗?”
落盏呼吸变得微促,“放开我。”
靳灼:“你没有诚意。”
落盏:“什么诚意?”
靳灼:“你猜。”
落盏蹙眉,趁着他松着的力道,艰难转过身。
她对上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藏着锋芒,处于暗色,尽是锋利。
落盏闭上眼睛,扯着他的领带,踮起脚,重新去吻他。
他勾唇,迎接她的吻。
只是这吻短暂,更像是蜻蜓点水。
碰完他的唇,却依旧抓着他的领带没松开,定定地看向他:
“我的诚意,够了么?”
天知道,她的胸腔振动有多快。
“不够,”靳灼说,
“不是说讨厌我么,一次性让你讨厌个够。”
……
梁依安没有找到落盏。
却是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只杯子。
一只透明了,折射了头顶的灯光。
他弯腰捡起,然后从远处瞥见了一对白色的高跟鞋。
秀气的脚腕,正夹在一双黑色的皮鞋中间。
梁依安顿住。
这双鞋,他不会认不出来。
他弯着腰,忽然忘记了自己弯腰是要干什么。
他起身,离开,又默默地关上了门。
他想,他应该回家喂猫了。
*
梁依安没有回到餐厅。
靳时遇倒是拿完文件回来了。
章绾还觉着纳闷:
“这梁总今天是真奇怪,明明是他邀请我们过来的。”
有人应:“没准靳公子还真没说错,他今天心情不好。”
落盏回到餐厅,靳时遇瞧她一眼,给她拉开椅子,“来坐这儿。”
靳时遇忽然又说,“章姐说,你是跟我小叔一起去酒窖拿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