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卡斯,”他说,“我像刚刚才认识你。”
“您并不需要去花时间了解一个奴隶,我的主人。”卢卡斯笑着说,“您只需要享受贵族该享受的就好了。”
日子就这么平顺地渡过。赫伦专门去趟族陵、掘开查看克奥佩拉的墓位。意料之中的,里面除了森森白骨什么也没有。他没抱什么希望,但也着实失望一把。
雏鸽的绒毛渐渐厚实起来,它们被圈养在后方的空地上。灰白的前脯可爱地耸起,红爪健壮有力。最重要的是,没有一只逃跑的。这得益于卢卡斯的精心饲养和训练。
赫伦坐在高台的大理石栅栏上,双脚空荡荡地垂下,正对在地上吃食的鸽子。他没有恐高的毛病,气定神闲地朝地上撒玉米粒喂鸽子。
卢卡斯来到空地,一眼就看到栅栏上的主人,慌忙喊道:“您这个姿势就像要跳下来似的。我敢保证,如果动作大一点,您肯定会摔到地上受伤的。”
赫伦平淡地瞧他一眼,没做搭理,若无其事地撒玉米。
卢卡斯叹口气走到高台下,时不时抬眼看看赫伦的安危。
一个奴隶走到高台,对着赫伦的背影说:“主人,门外有一对母子要找您。”
赫伦动作一滞,把手里剩余的玉米全部撒出,胳膊一撑就翻身跳到高台上。
台下的卢卡斯吓出一身冷汗。
“他们报上姓名了吗?”赫伦拍拍衣袍的灰尘问。
“嗯。那个儿子叫布鲁图斯,母亲叫格奈娅。”
和当年一样,冤家准时地重现了。
“我亲自去迎接他们。”赫伦一字一顿地说。
他特意换上待客用的华贵托加,去了中庭。那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