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便甜甜笑了,“大舅娘说的是,我会改的,以前所犯下的蠢事,也绝不会再犯。”
覃氏点点头,很是欣慰,“如此甚好。”
然而,她与其他一样,心里都揣了疑惑:不是说何氏粗鄙不堪又恶毒刻薄吗?可跟前这个水灵灵、俏生生的小姑娘,看起来知书识礼又亲切大方,仙子一般,很难想象得出,她会虐待大姐啊!
趁何苗过去拿糖果糕点,她便忍不住低声问王亮,“孩儿他爹,你与良辰是不是对鸣儿媳妇有什么误会啊?”
王良辰却是冷哼一声,接口道,“娘,那日我与爹找表哥说话,她是一面在嗑瓜子,一面指桑骂槐,等姑母做好了饭菜,她又骂我们吃白食,说我和爹一老一小看她看得错不开眼,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窥觊她……总之那些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,我和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姑母家的……还有,表哥每次到咱们那儿喝酒,提起何氏,都是一副厌恶、不愿多谈的样子,若是何氏好好的,表哥至于这般嫌弃她吗?”
覃氏不敢置信,“可你看看,她待人接物得体大方,说话也温温柔柔的,并无不妥之处啊。”
王良辰:“那我也不知了。”
王河这边的人也感到奇怪,都在小声议论着。
王亮没说什么,只是瞧着何苗忙碌的背影,双眸里多了探究。
一刻时后,齐一鸣挑着担子,王婆子抱着两个孩子回来了。
两个原本不足月的小家伙,在一个月内被喂得胖嘟嘟的,王婆子一路抱着都出了汗,显然是手酸了。
可两个小家伙似对外边的世界充满了好奇,转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安安静静的窝在奶奶怀里,感应着外界的一切。
何苗迎上去,顿时有些看呆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。
许是有些热了,小家伙们雪白的肌肤被熏得粉红粉红,大眼睛清澈明亮,如琉璃般的眼珠子,特别的透彻澄净,不含半点杂质。
孩子的眉眼已经长开了,女儿除了眼睛比较像自己外,高挺的鼻子与嘴角微翘的笑唇都像她爹;儿子眼睛细长一些,遗传了他爹的,清秀的五官与那对小酒窝,却同她如出一辙。
而两个小家伙颈脖上的长命锁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璀璨光芒,衬得他们越发的粉妆玉砌,犹如祥光护体,仙童一般,说不出的尊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