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连叹气,忽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下,“谁知我的媳妇有个狗鼻子,能闻到我身上有她的香味,我一进来她便大发飞醋,各种逼问,提前暴露了呢!”
“你才是狗鼻子。”何苗哼了声,想着他好歹也是通透之人,不像是那么容易被蒙蔽之人,心中便安定了些。
“相公,我同你说,她来齐家,绝对是心怀叵测,我跟你说……”何苗将齐新宜的话对他简短地说了一遍。
“她自以为对你付出了太多,如今得不到你,心有不甘呢!而她没了家人,又是个能赖在家里不走的好由头,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!”
她忧心忡忡,齐一鸣却是用一双宜嗔宜怪的眼睛看着她,片刻后,伸出手,揉她的发,“媳妇,你怎的精明一世,糊涂一时?”
何苗眨巴眨巴着眼睛,不解。
“我的心在你身上,你便是最大的赢家,她折腾得再厉害,也只会徒劳无功。你到底在担心害怕什么呢?”
他一句“我心在你身上”令她心头发紧,可她却是没他那么乐观,“我……”心里一点信心都没有,凄凄切切地道,“她好会装,好会收买人心啊,现在娘都站在她那边,乡亲们对她也很有好感,我担心连你也被她的表象蒙蔽,以为我骨子里还是刻薄恶毒的,会厌恶、疏远我……如此一来,我便四面楚歌,不战而败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她已经很努力地做出改变了,王婆子对她也如亲闺女一般。可人家不过,轻飘飘的几句话,便能让她所有的努力白费了。
心里的难过与挫败,真是难以言喻。
齐一鸣见媳妇哭成这样,心都揪成了一团。
“媳妇,你别这么悲观,不战而逃是懦夫的行为,知道吗?你若是这么没信心,那我现在就去把她赶走,好不好?”
“你现在去……赶,她,岂不是让娘怨我,与我生了嫌隙吗?”何苗哭得一抽一抽的,眼泪鼻涕全抹他身上了。
可闻着他身上的气味,又觉得刺鼻至极,嫌弃地推开他,拽走他手上的帕子,自己捂住口鼻,“呜呜”的哭。
他看了她这副模样,兀自摇头失笑,“傻丫头,你莫哭了,哭得我心都碎了。”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。
她闷在他胸口,捶他,“你若是不喜我哭,你便莫要理她,看半眼都不行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,放到嘴边亲了亲,“知道了,醋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