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撒谎。”何苗陡然拔高了声音,“这幅画,不是你便是古卿弄来的。你与他的记忆共存,无论是你还是他,都知道这幅画的来处,你却矢口否认,是何居心?”
慕容庭哑口无言。
没想到,自己不经意便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!
不过,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,“师嫂,你别急。古卿的魂体在我身上时,我是拥有他的记忆。可是,他早离开了呀,我哪里还知他以前的事情?”
何苗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,他不敢直视,躲了躲,却又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注视过来。
这回轮到何苗不敢看他,瞪他一眼,“我不是要追究什么,不管你是古卿还是你本人,我只是想知道,这幅画哪里来的?画这幅画的人在哪里?”
慕容庭眨了眨眼,“师嫂,你真不在乎我是谁么?”
何苗一愣,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?跟她的问题风马不相及。
“你是谁,或者你想是谁,都是你的自由,我不会干涉哈。现在,请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师嫂……”慕容庭的样子竟有几分幽怨,何苗受不住他,敷衍,“好好,你是慕容庭,是我婆婆的干儿子,是齐一鸣的好兄弟。”顿了顿,没好气地瞪他,“总该可以说这幅画出自哪里了吧?”
“让我想想……”慕容庭故作思考状,“嗯,我脑子里似乎有那人残留的丁点儿记忆……是在咱们凤泽国,某个很气派的屋子里找到的。”
“能否具体点?”
慕容庭修长的手指头在大阳穴上点了点,想了好一阵,吐出两个字,“皇宫。”
何苗愣住,竟然在皇宫里?
才从那里告别回来,难道她说话不算数,再进去一趟么?
可眼下齐一鸣对她和凤申帝都有了很深的误会和偏见,若是被他知道,自己又偷偷去皇宫……
算了,她不想再让他误会。
“慕容庭,你能不能帮我拿这幅画去问问圣上,是否是宫里的东西?又是谁画的?”
慕容庭定定地看着她,指了指墙面,“师嫂,这幅画不能拿走的。”
何苗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顿时吓得后退了几大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