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样子与窟窿下的指纹,一模一样,只不过被缩小了很多,此刻正在飞速的清晰,更有惊人的威压在内扩散。
而这里的纹,只是他其中一个手指纹的一角。
“你们两个按照我之前和你们说的方法离开,我们在天牛山汇合,到了那里后,我承诺你们的另一个造化,就会出现啦。”
他这最后一句话语还没等说完,突然之间,弥漫淡蓝光的苍穹上,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巨大轰鸣,骤然传出。
但很快宁炎身上散发出了血脉之力,吴剑巫四周出现大量小兽,同样散发出血脉的波动,如此才让他们勉强坚持。
那座高高的冰峰肉眼看见的缩小,很快冰层露出了百丈大小的窟窿,其内雾气持续升起,深度不断增加,向下融化,阵阵古老的气息,也在这冰层溶解中散开。
就好像曾经有一位至高存在手掌落下,拍击在了这大世界的大地,碎灭了众生,留下了自己的血色掌纹。
他们俩早就捏了传送符,可这在队长口中无往不利的传送,如今在这天地色变中,失去了传送之效。
这一次比之前还要惊人还要强烈,波及的不仅仅是万里,而是这大世界碎片的全部范围。
“这特么是我准备第六个大事时要去取的啊,谁!!是谁捷足先登!1
眼看四人距离大地越来越远,直至在他们接近天幕,世界的震动再次爆发。
十多息后,在太阳变的黯淡中,那张皮上的指纹彻底清晰。
直至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传出,整个大世界碎片前所未有的震荡时,主宰之钉落入冰层深坑内。
队长也是倒吸口气,眼睛睁大,有些茫然。
整个大世界碎片,在这一瞬前所未有的摇晃,之前队长到来也都没有引起如此巨大的变化。
有那么一瞬,许青神色有些恍惚,升起古怪。
因为方才的源头是从上向下,可如今的源头是从下向上!
“你们两个别哔哔了,赶紧跟着我逃啊,这里出现剧变了,真的不是我干的啊1
一边跑还一边取出更多传送玉简去捏,同时口中狂呼。
吴剑巫沉默不语。
“特么……这是主宰之兵!!1
队长心底掀起惊涛骇浪,更有不服,但来自主宰之兵的气息,还是让他哆嗦了一下,飞速的捏玉简,没效果后他身体猛地跳起,向着远处就跑。
吴剑巫也连忙到来,与宁炎一同抓住这张皮,二人一左一右于两侧将此皮用力撑开,直面冰层下的窟窿。
但下一瞬,苍穹的轰鸣更大声的传来,碎裂的范围一样更大。
轰鸣之中,天幕崩塌,无数的冰块如同蓝色的陨石向着大地砸落,地面动荡,一样出现了崩溃。
在来到此地的一刻,许青看见了黑色的冰川在崩溃,看见了半空中还有一个如太阳般的光源,只不过很黯淡,似没有多少余力散出光热。
外界,许青虽身在半空,可他距离太近,大地的崩溃掀起的余波,让他身体失衡,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吹的更远。
恐怖的威压,随光芒爆发。
它被埋葬在地底已经无尽的岁月,此刻……重现世间!
古老的气息,充斥天地。
而这大世界内无数的亡魂,不管是飘散在外还是冰层内沉睡,都在这一刻,发出透着惊恐的尖锐之音。 对它们来说,这就是末日到来!
宁炎已经彻底骇然,而吴剑巫都要哭了。
“原本还冷冷的,这一下温暖了不少。”
眨眼间,与大地之间只剩下了两千丈。
队长抬手,直接取出一枚玉简。
在这大世界碎片的冰层下,在这冻土之底,那里存在了一个庞然大物,此刻……它从被封印镇压的状态,复苏了。
碰触的一刻,一片环形的风暴,在冰层上爆发,更有冲击力随着深坑的挤压,向着四周轰隆隆的扩散。
百里、千里、万里……
宁炎与吴剑巫强忍颤抖,飞速将这皮卷起,收好后他们各自呼了口气,心有余悸的看向身在半空的队长。
“你们觉不觉得,这人有点眼熟……”队长脚步一顿,呆呆的看着天空,喃喃低语。
此皮不小,铺展开来足足数十人那么大,整体成长方形,其上还存在了大量拼接的痕迹。
苍穹上,光芒闪耀,这被队长释放出的太阳,照耀出璀璨刺目之芒,更有炙热之意从其内散出,使得天地在这一刹,好似进入到了炎热的季节。
而他站在那钉子上,就好似此物是属于他的武器,正在被他驾驭。
“他们要干什么,太过分了1
半空中黯淡的太阳洒落余晖,落在队长的身上,使得他的身影看起来充满了伟岸之感,也将其神情上的感慨映照出来。
“当初十肠树就是这样,陈二牛,你不作死能死啊!1宁炎也是心惊肉跳,这种生死危机之感压下了他对队长的害怕,忍不住咆哮起来,但还是向着队长那里疾驰而去。
而队长心底不甘,忍不住回头看去正向着大地呼啸降临的钉子,这一眼看后,他瞳孔猛地一缩,倒吸口气。
宁炎和吴剑巫闻言本能回头,他们目中所望,在那恐怖惊人巨大钉子上,的的确确站着一道身影。
“小师弟,我在这里1队长猛地跳起,向着天空不断地挥手。
苏醒的更为凄惨,无法逃出,支离破碎。
“这幽族是一群疯子,为了灭杀我们居然动用了主宰之兵,当年也没见他们这么凶残过!可他们哪里来的主宰之兵?不对,这是主宰第三子眉心上的钉子1
而裂缝并非一道,眨眼间第二道,第三道,第四道……
吴剑巫也是呆若木鸡,神色露出茫然时,队长捏了他一下,很用力。
“小圆子,给我爆闪几下,助我将其成像拓印1
而钉子在那深坑里一往无前,势如破竹,摧枯拉朽,碰触到了深处的真正泥土。
而他脚下的冰峰,在这光热的集中之后,开始了消融,黑色的冰水没等流淌,就直接成了雾气。
可他毫不在乎,身体的衣衫也如常,表情透着舒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