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不是那个从前追随着自己,用崇拜敬仰的目光望着自己,一颗心都挂在自己身上的江锦安了。
他的“二妹妹”已经在他日复一日的掩耳盗铃中,与他渐行渐远。
心口抽痛,却无可奈何。
江止一身酒气的从外头进来,“大哥哥!”
他摇摇晃晃的抱住江淮的胳膊,傻笑道:“大哥哥你回来了啊......”
江止自从落榜后日日吃酒,江淮已经有两三日未见过江止了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江淮回身,一巴掌打在江止脸上,把江止的酒气扇醒大半。
江止捂着脸,震惊的看着江淮,他舌头跟打了结一样:“兄长......您这是做什么?”
他不过吃酒而已,他做错了什么?
江淮眸里蕴着火,这是江止未曾见过的模样。
对这个兄长,江止是惧怕的。
他捂着脸后退两步,喉间不住的滚动。
江淮冷眼看着他:“自落榜后你整日吃酒玩乐,难道便不想考取功名了吗?”
这话触及到江止的伤心处,他从前也自诩才华斐然,可这次落榜,江止才知道是自己自视过高,他笑:“咱们家是有爵之家,即便是我不参加科举日后也有荫封,也是一样能做官的。”
“糊涂!”江淮心中满是怒意:“荫官与自己考取的功名能相提并论?”
江止的笑沉下来。
他并非是不想考取功名,可他只有这么多的本事,若是再去考,再落榜了该怎么办?
他丢不起这个人!
“荫官便荫官!有什么不同,都是入朝为官!”江止声音拔高了许多:“我不像你和三弟弟,你们一次就中,我是最无用之人!我只能靠这荫封才能入朝为官!”
江止说完,似乎是觉得胸膛里怒气还未发泄完,他抿了抿唇,带着一身的酒气又跑了出去。
江止去了千金阁。
千金阁里裴静怡才换了衣衫出来,迎面撞上江止。
江止近乎日日都来这千金阁里,与裴静怡也算得上熟识了,裴静怡从春兰口中知道这是江锦安的二哥哥,知晓他对江锦安不好,只是面上敷衍着,可江止似乎认定了她,日日都要寻机会同她说话。
此刻也是如此,江止抓着裴静怡的衣袖,近乎哀求:“姑娘同我说说话好不好?只一小会儿就好。”
春兰在柜台后站着,见状同安宁对视一眼,安宁是脾气火爆的,当即就要上前去拉江止:“公子吃醉了酒了,我们静怡姑娘还有旁的事要忙,就不陪公子叙话了。”
此刻正值晌午,千金阁里人并不多,只零星有来吃酒的,安宁拉过江止便要将人带走,可吃醉了酒的人力气大的很,江止躺在地上,嘴里嘟囔着:“我只想同静怡姑娘说话!”
“静怡姑娘,静怡姑娘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