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恒潇的记忆力,也就是明年,大伯就会带着大堂哥回老家,然后找了一个媳妇带了过来。
“我看撇娃儿身体瓜好嘛,不像是得病的样子。”
大伯将王恒潇搂过来,抓着王恒潇的小手说道。
王大国笑道:“这娃儿也是有福气,县里的那个算命的张瞎子说他就是前两年有一坎,过了这个坎,就好了……以后一辈子就顺风顺水的了。”
“呵呵,那就好,撇娃儿,等哈儿晌午的时候,来大爹屋里吃饭,你大妈给你煮了鸡肉,还有两个鸭子……”
大伯笑道。
王恒潇点点头,乖巧地道:“嗯,要得。”
大伯一直都对自己不错,虽然十几二十年里和父母有过那么几次争吵,可是毕竟两家是这里相依为命的亲戚,后来关系一直都很好。王恒潇在外上学的时候,每次回来大伯都会给他塞一些零花钱。
两个堂哥时常说起,他们老爹对他们都没有对王恒潇这么好过。两个堂哥是在老家长大的,十几岁了才来新疆,可以说是真的没过几天的好日子。
大堂哥老实本分,比自己的父亲更加的老实。二堂哥则是奸猾,唯利是图。两个堂哥是亲兄弟,可是性格截然相反。
现在,大堂哥已经在砖厂上班,二堂哥应该还在十几公里之外的一所中学上学,按照发展轨迹,明年就会辍学,然后去学艺。
“哎呀,今年砖厂没赚到钱,王保管说亏了一万多,好多砖都没卖出去。过两年说不定乡政府要把砖厂卖出去……”
大伯和厂子里好多人都熟悉,知道一些内幕。
王保管姓王,是厂里的会计,专门计帐,开发票什么的,所以叫做保管,名字叫什么,似乎厂里的人都不清楚了。
王大国有些发愁地道:“要是卖出去,那我们就不好干了。”
现在厂子是政府的,大家都觉得有保障,是给政府,给国家干。如果卖给私人了,就会觉得没保障,也会被老板狠狠的压榨,工资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轻松好拿了。
“是呀……”
大伯很感叹地道:“这几年做撒子都不赚钱,那些维族人,就是靠屋里的几只羊在吃饭,看看我们东边和上边那些地,都空起的。种地也不赚钱,就是种些麦子,能自己吃。种其他的苞谷和棉花,都是亏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