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锦趁着四下无人,对她小声道:“掌印叫你不要担心,他会找机会去看你阿娘,只是这几日皇上对他起了疑心,他暂时不能再往你跟前来,有什么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转告你的。”
晚余点点头,打着手势让她转告徐清盏,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保全自身,然后再来帮她。
素锦苦笑:“掌印若要真能做到如此,那就不是他了,为了你,他连命都可以不要……”
说到一半猛地打住,讪讪道:“我乱说的,姐姐千万别告诉掌印。”
晚余牵强一笑,拍拍她的手叫她放心。
素锦便将话题扯开,说起了小时候下雪天逮麻雀的事。
晚余心不在焉地听着,时不时点个头算作回应。
过了一会儿,胡尽忠小跑过来,说皇上回来了,让快点送茶水到南书房。
素锦连忙沏了茶要送去,却被胡尽忠拦住,说晚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替素锦跑一趟。
换作平时,晚余又要恼他,这会子急于知道阿娘的消息,便也顾不得许多,从素锦手里接过茶盘,便端着去了南书房。
南书房里,祁让一边由着小福子给自己解斗篷,一边迫不及待地问孙良言: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晚余她阿娘的事你问了没有,她愿意脱离江家单过吗?”
孙良言脸色很是不好,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祁让直觉不妙,催促道:“出什么事了,快说。”
孙良言往他跟前凑了凑,小声道:“晚余姑娘她阿娘,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祁让心里咯噔一下,不由得拔高了音量,随即往门外看了一眼,又把音量压下来,“真的假的,你亲眼看到了吗?”
“真的,奴才也是怕有假,亲自去确认过的。”孙良言说道。
祁让着实不能接受,脸色变了变,又问:“怎么死的,莫不是江连海被削爵,拿她撒气了?”
孙良言摇摇头:“奴才不知原因,但人是悬梁自尽的,奴才去瞧的时候,身子都硬了。”
“神天菩萨,这可如何是好?”小福子在旁边惊魂未定地插了一句,“晚余姑娘知道了,只怕要活不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