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阿娘宁死不肯离开,叫她该如何是好?
有没有可能是阿娘没领会她的意思?
要不然,让徐清盏暗中去和阿娘沟通一下。
阿娘要是知道她的打算,应该会好好考虑的。
这样想着,她对祁让福了福身,打着手势请他再宽限几日,说不定阿娘一时没想通,过两天就想通了。
祁让看着她认真又焦急的样子,眼里闪过一丝不忍。
她还在尽力为她阿娘争取,却不知道,她阿娘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他有点后悔应下了她这桩事,叫她无端生出这些期盼,导致自己现在骑虎难下。
可见人还是要硬着心肠的好,他若一开始没应承她,她阿娘死了与自己也没有什么相干。
现在,她又眼巴巴地求着他再宽限几日,叫他如何回答?
他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吧,朕答应你,但你也不要抱什么期望,你阿娘明显是舍不得你父亲的。”
晚余点点头,跪下来向他道谢,然后退了出去。
祁让也没敢开口留她,等她走后,长舒了一口气。
孙良言和小福子也长舒一口气,心说人也不是他们杀的,怎么他们一个个的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?
真是邪了门了。
祁让默然一刻,对孙良言吩咐道:“你再去一趟江家,告诉江连海严密封锁晚余阿娘自尽的消息,倘若外面的人听到一点风声,他这个安平伯也不要当了。”
事到如今,孙良言也别无他法,只得领了命匆匆而去。
晚余回到茶水房,和素锦说自己有事要和徐清盏商量,叫徐清盏找个机会来见她一面。